愿你在最后也能踏上雪山

谬论

银桂
假发是黑豹高杉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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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和时移是差不多时间写的,刚翻备忘录才想起来





坂田捡到桂的时候刚被松阳带入松下村塾,那时候他自己只有大概九岁,却已经在战场上徘徊了很久,鬼门关前走过几遭,和普通这个年龄的孩子心态并不相同。是以他从河边捡回那只因为身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泥灰而看不出什么品种的幼兽的目的,并不是养着好玩,而是准备晚上做一顿烤肉开荤的。


年幼的坂田银时为这顿难得的肉食还乐了好一会,他蹲在河边,哼着不成腔调的小曲把幼兽按进水里,粗暴地涮干净皮毛上的泥垢,拎起来的时候却破天荒地生出了想要把小动物带回去养的念头。


这当然不是出于心软——一个从野外捡了小动物第一反应是烤着吃的孩子实在心软不到哪里去,主要还是因为这只小动物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它通体黑色,绒毛沾了水所以显得极服帖顺滑,甚至泛着一种奇异的银光,耸立着的圆滚滚的耳朵看起来十分可爱,长尾有气无力地耷拉着。坂田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幼兽的耳朵抖了几下,又打了好几个喷嚏,终于还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坂田把幼兽举高,和它干净澄澈的茶色眼瞳对视了一会,心中挣扎着要不要带回去,幼兽一点不安的情绪都没有,好奇又期待地看着坂田,半晌眨眨眼歪过头“嗷~”了一声,同时肚子发出闷响。


坂田终于还是决定把自己原定的晚餐抱回家了。


他往回走着,观察了一路这小动物是什么品种,可惜他年龄太小,人生中的大部分又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松阳还未来得及教他些什么,除了乌鸦和猫狗之外他并不认识其他的什么动物,于是他对着幼兽研究了半晌,最终还是把它归类于小猫。


也许是只比较特别的猫吧,坂田想。


他离开乡间的大道,拐进一条崎岖的小路,最终在小木屋前停下脚步,抬手把门敲得震天响。


吉田松阳从里推开门,低头对着坂田一笑,难得完全没有为他无礼的敲门声赏他一个爆栗,只是温和地问他,银时,怎么了?


坂田懒洋洋地举起假发——那是他刚给“小猫”取的名字——刚捡的猫,我要养这个。幼兽莫名其妙地在他手里挣扎了一下,看起来有点不满。


松阳有点惊讶地看他一眼,看见那幼兽时又眯着眼笑起来,温柔地从坂田手里接过它,熟稔地抱起来。这不是猫,银时,这是只小豹子。他转身把坂田迎进屋,单手抱着豹子有点困难地关上了门。正巧我今天也捡了一只小狗回家呢。


坂田蹲下身,和松阳捡回家的“小狗”对视着,一边头也不回地反驳。不可能那肯定就是小猫。他端详了那只“狗”绿幽幽却带着一股子血气的眸子和朝着自己龇开的尖锐犬齿很久,终于抿着嘴有点困惑地说,我觉得你捡回来这个倒真的不是很像狗……


啊,怎么会呢。松阳正低头给豹子准备肉糜,有点错愕地回头看向他们的方向,坂田眼见着他面前原本阴森森的小动物在松阳回头的一刹那变得友善又热情,甚至尾巴都竖起来摇了摇,惊得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最后深吸口气,转身去给小豹子喂肉糜。


对了银时,你给它起名字了吗?松阳将处理好的肉糜交给坂田后就蹲下身去摸小狼,那狼在松阳面前实在是温顺,它甚至俯下身子打了个滚,毫不顾忌地将腹部暴露在松阳面前。松阳满意地抚摸着小狼软绵绵的绒毛,我决定叫它晋助。


假发。坂田信心满满地低头去看小豹子,却看见对方听见这个音之后对自己龇牙咧嘴,长尾不耐烦地左右摆动着,喉咙里发出低吼声。松阳笑了起来。他说银时,小豹子好像不是很喜欢你起的名字欸,要不叫桂怎么样。


小豹子矫健地从桌子上一跃而下,一溜小跑着去蹭松阳的小腿。小狼对此竟然没有生气,而是起身和豹子对视了一会,两者眼里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最后两者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狼不情不愿地跑过去和豹子碰了碰鼻子。坂田却看见小狼继又转头朝自己龇出一口利齿,他蹲下身朝着小狼的方向,逗狗一样吹了个口哨,狼像是彻底被激怒,顾不上在松阳面前装模作样地温顺,猛地扑了过来。


下一秒斗转星移,场景急剧变幻,狼和黑豹都变得身形修长,坂田眼前是松阳被斩下的头颅,高杉暴怒之下变回原型朝他扑来,紧接着白狼的左眼被刺穿,无力地趴伏在地,喉间一阵阵不甘的低吼。不远处黑豹绝望地挣扎着,坂田胸前像是压了东西一般沉甸甸的难以呼吸。


坂田猛地睁开眼睛。


他额前冷汗津津,手掌冰凉,胸前那股子沉甸甸的感觉挥之不去。他深吸一口气,用力把横在他胸前的黑豹推到一边,有点郁闷地看了看自己睡衣上散落着的黑毛。


“真是的,掉毛季节就不要变回原型了嘛……话说重死了,还以为自己是小豹子吗,白痴假发。”他嘟哝着,黑豹伏在他身边,一会儿又不安分地将头颅往他身上搁,坂田忍无可忍,一巴掌把黑豹拍醒,“喂假发,给我变成人形。”


黑豹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拍醒,有点茫然地抬头看他一眼,还是下意识听从他的命令,瞬时化作俊秀的长发男子,尾巴和耳朵却还不伦不类地保存着,他在化形的同时还不忘纠正坂田:“不是假发,是桂。”桂凑到他身旁嗅了嗅,“你做噩梦了?”


“嗯。”坂田翻身把他搂在怀里,头埋在桂长发中深吸口气,动作毫不顾忌,说的话却别扭,“梦到刚捡到你的时候了,真是一场噩梦啊。”


桂的耳朵抖了抖,他哼笑一声,尾尖悄悄缠住坂田脚腕:“你又梦见过去的事情了?”


坂田没有回答,手摸索着抓住桂的手,一根一根严丝合缝扣紧了,才缓缓吁出一口气,空闲的手环住他肩膀:“……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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